“嗯。”她犹豫了半晌,闷闷地回答。
段笠也接口一句:“不光是她,林芝也曾经差点被那个妖女杀死过。”
“她这么厉害?”石钟鸣皱眉。
“当然,人家是墨组织排行第二啊。而且老实说吧,阴阳教里面,最厉害的人就是她。给宗门带来最大伤害的事情,基本全是她干的。”
石钟鸣没有作声,自顾自地大吃大喝,过了片刻才道:“不管怎么说,活下来就好。活着就有希望。”
说完,他夹了一块红烧肉,扔到钟离意碗里。她嫌弃地把它夹出来丢到桌上。
“要我说,你们还是见少了。”石钟鸣继续边吃边说,“一个瞳术有什么了不起?墨组织里面,这种奇人异事多得是。以前我也经常见,各种奇奇怪怪的心法。”
段笠瞥了他一眼:“那是啊,你年长我们十几岁,肯定比我们见得多啊。”
石钟鸣不理会他的挖苦:“如果我说有人,往地上打上一拳,可以让几里之外的村庄剧烈地震,你们觉得厉害吗?”
段笠和钟离意互相看看,均不作声。显然,他们都承认这种心法确实很厉害。
石钟鸣继续说:“如果有人,可以随心所欲把他触摸到的东西都变成黑铁,包括地上的石头,脚下的落叶,甚至是我们吃的这些烧鸡,你们觉得稀奇吗?”
“那是挺稀奇的。”段笠不得不承认,点了点头。
“这些都是我兄长的心法。他是墨组织排行第五,之前跟你们讲过。”
段笠和钟离意:“???”
石钟鸣摊手作无奈状。
“所以我说你们见得少了。”他继续喝了一碗酒,“墨组织里面基本都是各种能人异士,只不过你们没怎么见过罢了。
“其实,以前待在西川的墨组织就只有朱小小和烈云两个人,其他的都是散布外地,最近才召集起来的。
“他们并不是一直都在西川,自然也和我们这些外来弟子一样,对西川高原并不是很了解。
“总之呢,不必去管别人的心法有多奇怪,练好自己就行了。”石钟鸣说完,又下了一碗酒。
“继续说明天的事吧。”段笠用筷子轻敲着碗,“既然朱小小要让情报流回我们宗门,那肯定会平安让我们回去的,不然就没意义了。
“所以,倒也不用这么紧张,当没事人一样就行了。为了装像一点,最好明天出来以后,直接就往回赶。早点摆脱妖女的魔爪最好。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石钟鸣点头。
“那个杜柏师兄怎么办?”钟离意问了一句,“他真要一直被留在阴阳教里面吗?”
段笠和石钟鸣都不作声了。
他们心里都知道,这个杜柏师兄,基本上是陷入万劫不复深渊,再也没有可能逃出魔手了。唯一的区别就是,朱小小是杀死他,还是留着他一直当工具。反正是不可能再回逍遥宗的了。
“没办法,看他的运气吧。”石钟鸣又喝了一碗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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