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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婆子是顾二太太的陪嫁婆子,一向是她的左膀右臂,这么多年,苏妈妈可没少帮着顾二太太做事,那些她不好出面的,过于阴毒的,可都是苏妈妈经的手。
也不知道顾至几时把她弄到了手,还大张旗鼓的送到了大理寺。苏妈妈今年四十多了,一向养尊处优,和个富家太太没什么两样,真要上了刑,根本捱不住,只怕三两下就要竹筒倒豆子,什么坏事都招了。
顾二太太又气又恨,又惊又怕,再一听“交待”两个字,顾二太太直接爆了,她把刚才周琳琅的话略改了改回敬给顾至:“这话真好笑,我一个做长辈的,给你们小辈什么交待?”
想了想觉得力度不够,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愤怒,又补充道:“翠鹂是你的丫头,死在了你的院子里,最大的嫌疑人是谁不用我多说,该给交待的是你们小夫妻,关我什么事?”
顾至翻了个大大的不屑的白眼,道:“我早就知道我和二婶娘没关系,那么二婶娘又何必来此?您就不怕你前脚一走,后脚又有丫头暴毙?按您的说法,谁接近了那丫头谁就有嫌疑,那我能否把这嫌疑也扣到二婶娘头上?”
顾二太太气得直哆嗦:“好心换得驴肝肺,就当我白费了这心,你放心,以后我再不来你这院子就是。”
顾至却只是咧嘴一笑,道:“那就最好,万一二婶娘身边有哪个丫头无端端的死了,还请二婶娘记着侄儿早与您划清了界限,您可别栽赃到我头上。”
顾二太太惊恐的望着顾至:“你,敢?!”
顾至不说话,只目光咄咄的和她对视。顾二太太受不得他这像是威胁,又像是不屑的眼神,匆匆忙忙的拔步就走,身影匆匆,再无来时的气派,倒像身后有恶狗在撵一样。
顾至进屋时,已经收了刚才面对顾二太太时的戾气和痞气,看屋里没人,不由的蹙眉问迎上来的从兰:“你家奶奶呢?”
从兰温顺的伸手替顾至宽了外袍,小声答:“奶奶不太舒服。”
话音才落地,顾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,他径直迈过雕花屏风,就见周琳琅果然在床上歪着。顾至在步近前,放轻了脚步,一歪身坐到周琳琅身边。
周琳琅不想理他,尽管知道他也无辜他也委屈,可这一嫁进来就让人不得消停,周琳琅还是委屈,甚至迁怒了顾至。
什么破人家,还好意思说诗礼之家,簪缨贵族呢,这里没一个省油灯,斗起来可真是招招刺中要害,不见血不罢休,和那寻常小户人家有什么区别?
或许有吧,小户人家再斗也就那么点招数,简单直接,逼急了也不过是抓脸头,哪像这顾家,各个都是下黑手。
她虽不怕,到底心烦,这才成亲头一天呢,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,这可真是一年三百六十日,风刀霜剑严相逼,她不过就是想过个安生日子,怎么就这么难呢?
听着顾至坐在床边,周琳琅也没客气,一翻身,把个后背对住了顾至。
顾至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是在顾二太太那受了闲气,他也挺愧疚的,见周琳琅给自己使脸子,他倒没恼,还笑了笑,索性挨着周琳琅躺下,把她抱在怀里。
周琳琅哪里肯让他抱,挣扎了几下没挣动,不由得恼怒道:“你做什么?大白天的就动手动脚,你要不要脸?”
顾至唉呀一声:“别动别动。”听声音倒像是隐忍而痛楚,周琳琅情知他是装的,却也不敢真的再动手。
顾至道:“我不做什么,就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周琳琅用后肘捣了他胸口一拳,平息了下怒火,道:“要说就好好坐着说。”
顾至不应也不动,装腔作势的道:“你可真狠,刚才差点儿把我推到床下去,这还不算,你是想谋杀亲夫吗?我那里涨得生疼,你又不老实,我差点就……”
先头还像话,到后来就不要脸了,气得周琳琅脸通红。
顾至也不敢再逗她,诚恳的道:“我知道都是我不好,把你娶进来,没让你过上安生日子,反倒把你拽进了深泥潭。”
他一正经起来,周琳琅心里这才舒服了些,可也越委屈。
顾至抚了抚她的后脑勺,触到一头黑亮青丝,手感真好,他一顿,就有些心猿意马,忘了刚才要说什么。
也不过一瞬,他便嬉皮笑脸的道:“我千错万错,可既然已经成亲了,你更应该心疼我才是,你若不来,岂不就我一人在这烂泥潭里挣扎?说不定哪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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