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向给季羡阳盖好被子后,再叫了前台拿了床被子,铺在了沙发上,给他妈和卓女士报了平安,刷完了半张试卷后,再替季羡阳圈了几道题,才慢慢侧过身,躺在了沙发上睡去。
霓虹灯安抚着整座城市,两人的呼吸频率相差无几,好似在同一旋律上的琴弦,轻而缓慢,渐渐往里下沉。
因为有些疲惫,季羡阳一觉睡至天明。
被落地帘纱过滤过的熹光照射在季羡阳身上,投下的光束将他整个人洒罩。
季羡阳揉了揉眼,准备伸手去按掉枕边的闹铃。
在他按下闹铃的前一秒,一只手快他一步,轻按下了闹铃的闭键,轻声叫了声季羡阳的名字。
季羡阳抬起眼皮,在看清盛向拿着书本出现在自己面前时,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,他整个夜晚,都是在盛向房间里睡的。
“我昨晚,不小心睡着了……”季羡阳啧了一声,“你睡的哪儿?”
“你旁边,分两条床被睡的。”盛向单手拉着他起身,“快去换衣服,你们运动员要比我们陪赛的准备得要多一些。”
季羡阳单边皱眉看着他,将视线移至沙发处,瞟了又瞟,半信半疑地看着他。
“快点。”盛向食指弯曲,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季羡阳闷声叫了一下,单手抚着额,从床上弹了起来,溜进浴室:“知道了,下手真狠。”
他在浴室里就听见人们在走廊里的谈话声,便加快了洗漱的速度,反手对盛向复了仇后再跑进自己的房间,换上昨天分发下来的比赛服,跟着大队走到餐厅吃完早饭,坐上去比赛现场的运动员专属大巴,听着带队的教练再次重复着比赛的注意事项。
季羡阳托腮望着透明车窗,在大巴车离开出发地时正巧看到了盛向排队登上另一辆大巴。
就像南北磁极的磁力一般,总是在无形之中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,季羡阳看向他的那一瞬间,精准地迎上他的目光。
一身蓝白色校服中,靠近那人左心脏下方的檀木古色型别针显得格外显眼,仅过半秒,那人就对他展开了笑颜。
季羡阳被这表情击中后,立马侧过身,将黑包抱在怀里,心脏又再次回到汹涌的那种感觉。
他将头抵在黑包的棱角,低骂了一声。
坐在季羡阳斜后排的,王松和何锐发现了季羡阳的举动,便趴到了他的座椅上,俯视着他泛红的耳垂:“羡哥你咋了?不舒服吗?”
季羡阳被吓得啧出了声,又露出想杀了这两人的语气:“没事。”
何瑞与王松对视了几秒,又问:“那你蜷着身干嘛?”
“冥想。”季羡阳望着即将拐进的比赛场地,放下了二郎腿,做好了下车的准备,“给自己打气的一种方法。”
两人当了真,长哦了一声,在跟着大队下车时,还在季羡阳身后效仿着他的方法。
比赛场地的大门站满了保安,等季羡阳队伍集合完毕后,按照安插在两旁的彩旗的方向,走进了更衣室换鞋。
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声让季羡阳踩着地都能感受到地的涌动,观众席的闹声和黑箱里冒出的电音都要比之前更让人心里澎湃。
季羡阳身后印着数字六,比赛服仍和自己学校的一样,同是蓝白色相间。
他是第三组上场的,正在末尾做着热身运动。
在沸腾的观众喧闹声中,恍惚间,季羡阳听到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喊声。
他转头一望,正看见在他身后的观众席上,坐着丁鹤那名疯子。
高莉仍坐在最前面,对着季羡阳闭眼点头,而他一眼就看见了的那人,坐在正中间的位置,与他对视。
他仿佛生出重影,感觉这就只是换了一个地点,继续跑完还没有达到目标的跑道而已。
赛场外又隐约奏起了蝉啼,赛场内的人声和以往同样鼎沸。
光苒就像跑道,每跨一步,就离终点近一步,就如季羡阳所感受到的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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